— 周六六哟- —

【伏黛】待花开时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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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德尔觉得不真实。艾森伯格或许另娶了一个也叫多瑞娅的妻子,这对里德尔来说是最合理的解释。黛玉与自己分道扬镳的未来太不切实际了,在里德尔学生时期,他对自己今后的事业尚有一丝不确定,而她是他生活里唯一确切的事物。

  真见鬼,就算他制造头两个魂器,也没瞒着她,她也没曾辜负过他的信任。

  半个世纪能够改变这么多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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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艾森伯格教授在我们这一边。”哈利说,“她肯定对伏地魔十分了解。”

  “这对她可不会是件好事。”邓布利多说,“好了,接下来的回忆你可能看过——那是里德尔制作第一次魂器之后,他将罪名推给了海格。”

  他们进入了冥想盆,这段记忆与哈利曾经在日记本里看到的没多大区别。他此时在意识到早在五年级时,里德尔已经完成了第一起谋杀,并且制造出了一个魂器。

  

   

  邓布利多手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装着回忆的瓶子。

  “是艾森伯格教授的吗?”哈利问。

  邓布利多点头说:“五年级的那个暑假,莫芬·冈特成为了伏地魔第二个魂器的受害者。”

  “他害死了他的舅舅!”哈利难以置信地说,“而且,艾森伯格教授有这段记忆——她和他在一起?”

  邓布利多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眼前是一闪脏兮兮的木门,上面钉着蛇。里德尔推开门,光线在黑暗的屋子里开辟出小小的一块光亮, 哈利勉强看清了这个破旧肮脏的屋子,家徒四壁。

  汤姆·里德尔和多瑞娅·林作很得体的麻瓜打扮,简直像是无意中闯入的两个学生。莫芬嚷嚷着叫他们出去,夹杂着蛇语,里德尔以蛇语回答。

  

  多瑞娅没走进去,她站在光影的交界处,哈利看不清她的面孔。

  里德尔嘲讽莫芬,然后很快决定杀人。他喊了阿瓦达索命,绿光一闪,莫芬吐出一口血来,抖如筛糠——但是没死。

  里德尔的表情变得更难看了。

  他比我做得好,哈利想。他自己第一次使用禁咒也是在五年级末,对莱斯特兰奇,但是丝毫没产生效果。起码里德尔的咒语让莫芬吐血了。

  

  里德尔又试了一次,这次只让莫芬打了个哆嗦。

  他看起来狰狞极了,然后,仅仅是一瞬间,他脸上闪过一丝可以称为脆弱的东西。

  “汤姆——”多瑞娅想说什么。

  里德尔脸上的表情一扫而空,斩钉截铁地说:“我需要这个,我们谈过的。”他从口袋里抽出匕首:“不用魔杖,我也能办事。”

  他弓下腰,割断了莫芬的喉咙。血溅得到处都是,包括里德尔那张冷峻好看的脸。

  

  他拔下冈特手指头上的戒指,紧接着念起制作魂器的咒语。多瑞娅没走进去帮他,也没退出屋子。她在门口站着。

  “她为什么不去阻止他?”哈利震惊地说。他感到可怕,分不清多瑞娅在里德尔学生时期扮演的角色了,是支持他邪恶计划的左膀右臂吗?

  

  邓布利多没有立刻回答。哈利扭头看了他一眼。

  “有时候,人会犯错误的,”校长说,“不能挽回的错误。”

  哈利当时没懂,一年后才从报纸上读到了校长妹妹的故事。那时候校长的葬礼结束了没多久,哈利也才发现他一直所敬佩依赖的校长暗中也藏着不为人知的人生瑕疵。彼时他与罗恩赫敏在威尔·艾森伯格家短暂避难了几周,他的苦恼叫多瑞娅看出来了,她对邓布利多那段故事的看法竟然与校长此时对她的看法惊人的一致。

  人会做错事,她说。

  你是指你帮助里德尔制作魂器的事吗?哈利当时心情不佳,竟然直直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哦,梅林,她嘴角上扬地发出叹息说,这可能只是其中一件很小的事,我做的那么多选择,其对错的判断一直没固定下来。

  哈利依旧没懂。他的人生简单得多。从未受过任何艰难的抉择,所做过最大的冒险,也仅仅是把他的性命压上去而已。而对于诸如邓布利多和艾森伯格教授之类的其他人,被迫押到桌上作为赌注的东西还有更多了不得的东西。

  

  在冥想盆的记忆中,里德尔念完了咒语,戒指上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他握住戒指,放进贴身口袋,准备直起腰,却一个趔趄差点甩摔在冈特的尸体上。

  他的魔力消耗得太多了。

  多瑞娅·林终于走进来,她扶起里德尔,把他拖出这座破房子,然后任凭他坐在路边杂草丛里。里德尔需要回复数次强力黑魔法消耗的魔力,他喘息着,掏出戒指握在手里。多瑞娅戒备着偶尔来往的麻瓜。

  

  “我很庆幸有你在。”里德尔决定不把戒指装进口袋,而是直接戴在手指上。“多美。”他可以看到辉煌且漫长的未来在前方等着。“这感觉很棒。”里德尔说。

  多瑞娅瞥了他一眼,后者正微笑着看她。

  她扭过头,拒绝他的邀请。

  “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里德尔,摩挲着手指上的魂器:“我没法一个人去永生。”

  “我觉得你可以。”她语带讥讽。

  “黛玉。”里德尔唤她的本名。

  她皱一下眉头,蹲下身子来,魔杖挥了几下,帮他去除了衣服和脸颊上的血渍,然后替他整了下袍子上的皱褶。

  

  里德尔细细盯着她:“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你又和那个艾森伯格搞到一块儿去了?”

  “好好说话!”多瑞娅立刻碰到脏东西似的缩回手。

  “我在好好说。”里德尔目光灼灼,“你就是不肯答应我。除非艾森伯格成天给你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怎么会拒绝——”

  多瑞娅捏紧魔杖站起来,又向后跳了半步,斜眼冷冷瞪他,张嘴回击——一场激烈的争吵就要开始。

  

  记忆在此断了,哈利脚下一硬,碰到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地面,他站稳了,意犹未尽:“后来呢?”

  “一场巨大的争吵,显然。”邓布利多说:“但后面的事就全是私人的了,我们看到这里就足够了。”

  “艾森伯格教授为这个和里德尔分手的吗?”哈利好奇地问。

  “首先,他们两位从未正式交往过,就我所知,”邓布利多说,“而且,密切的感情不是一两次口头的争吵就能抹掉的……”他清了清嗓子,催促道:“哈利,课上完了,如果没有与伏地魔相关的问题的话,你还是早点回寝室休息,免得错过宵禁。”

  

  “我能把课程的内容讲给我的朋友们吗?”哈利在被赶出去之前连忙问。

  “你得先征求艾森伯格教授的意见,而且你得保证,他们不会再向外传。”

  “我信任他们不会说的。”哈利冲校长点点头,然后兴奋地离开,得知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久远秘辛,这样的心情是正常的,况且因为局限的人生阅历,那些记忆对他的感触不会超过一本通俗小说所能带来的范围。

  邓布利多,则完全相反。他拿魔杖抵着太阳穴,抽出另外一个肆意快活的少年魔头的回忆,白色的思絮在瓶子里静静旋转,冥想盆就在几步之外,但是他没有动,就这样在静夜里坐着,捏着那个装着记忆的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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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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